再钓东极

两天一夜的矶钓经历,充满晕船的痛苦、初次收获的喜悦,钓获大鱼的兴奋……海钓,就是以他惊险刺激的独特魅力吸引了越来越多的钓鱼爱好者

离开家乡在宁波工作已经三年了,以往在家对淡水钓甚为喜爱,于是在宁波的最初两年,我几乎钓遍了宁波周边的大小水库,过足了钓瘾。去年无意间浏览了当地一个有关海钓的网站论坛,煞是热闹,于是乎一番“狂”学,再置办装备,一有空闲就约上几个好友出海去了,他们也和我一样,之前从未试过海钓,结果自然是“白板”,只在东极钓到几条小白果子,实在无法拿出手。总结原因:理论与实践脱节。没有高手指点又无现场观摩,装备也不对路,不“白板”才怪。
一日忽见论坛贴出召集出海钓鱼的帖子,凭着我频繁跟帖、“混”了个脸熟的资本,竟也接到邀请。于是东市买饵虾,西市配钓具,穿上救生衣,带上盛鱼器。当日晚上一行十人浩浩荡荡杀向象山石浦,11点,我们开船直奔鱼山而去。
上次去东极有过坐海船的经验,于是我在开船前吃了一片晕船药。当日是大水,船行前半小时并无不适感觉。渐入外海,天海一线,只有点点繁星,风浪只有三四级,可我总感觉一阵阵恶心。不好!我赶紧找个角落躺下,放平身体。此时前舱已经有人一阵紧似一阵呕吐,我紧闭双眼,尽量抑制不适。
凌晨2点多,远处礁石影影绰绰,登礁还早,于是船老大关掉发动机,任船在海上漂着。4点多,大家纷纷起身准备登礁装备。第一次乘登礁船出击,我可不想丢“份儿”,成了大家的累赘,于是奋力地爬起来,穿好救生衣。不料,我的手刚扶到船舷,腹中就如翻江倒海,一发不可收拾,把晚饭和晕船药一并吐入海中。此时船已向礁石挺进,怪石嶙峋,没有一块平地,与海面几呈垂直之势。这时我已头冒虚汗,脚酸手软,老大见状,要我空手冲礁。借着上升的涌浪,船开到最大马力,只闻到轮胎与礁石摩擦的糊味,我强忍恶心,手脚并用,迅速跳上礁去,待大家运完装备,我僵硬地躺在嶙峋的礁面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:“终于不晃了!”
40分钟后,天已渐亮。我的感觉似乎好些了,海水正在涨潮,同伴们都已经开始抛竿开钓,吃了几口干粮,我也开始绑钓具、和饵粉。撒下几勺饵虾,却并无吃口,天正下着小雨,水并不清澈,涨潮的浪一次次拍到脚下。我一边把装备向上挪挪,一边手握矶竿,看别人怎么钓。忽然一个大浪,不好!可怜我新买的饵勺和一桶刚和好的饵粉,一并被浪卷到了海里,真是大海无情,这点儿虾和粉用了我一星期来准备呀,只撒了三下,就全喂了鱼。
整个上午,鱼不买账,没有人收获,我也还没有体味到阿波沉与不沉的差异,老大通知我们准备换礁。
船将我们载到一处平坦的礁石上,旁边还有一个天然的石门,有半个篮球场大的平地,远处碧蓝的海水也慢慢向我们涌来。更远处,大型的国际集装箱船,缓缓驶过,一眼望过去就像一个漂浮着的小岛。我试着下竿,竟连续上了几条虎头鱼,个都不大。同伴们不屑,他们钓上虎头鱼往往都扔了,可是它毕竟让我找到了阿波下沉的感觉,我敝帚自珍,留下了几条虎头鱼。
此礁环境不错,既避风又平坦,钓累了甚至可以躺下来休息一下,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大鱼上钩,老大分析是水的缘故。中午众人随便吃了,准备下午去大背礁一试。远看,大背礁上已有多人,迎风的一面,白浪滔天打在钓鱼爱好者的身上,他们并不介意,岿然不动,看来有戏。
上得礁去,我不敢站在迎风面,就找一侧流的平台,抛竿下去,频频有小鱼上手,也频频挂底。旁边已经有人上得斤把重的黑鲷,趁着他们绑钩的工夫,我甩出阿波,眼正盯着竿梢———阿波不见了。以往,海浪涌来,阿波也常消失几秒钟,所以我并没在意,可是这次十多秒后,阿波还没动静,我连忙提竿,不动,像是挂底了,竿子弯成弓型,只觉手上一阵阵跳动,主线横着走,肯定是中了,好大的力度!老大过来帮我将手把挺直,竿子更弓了,瞬间,一条鲜亮的黑鲷浮出水面。那边已有钓鱼爱好者拿起抄网,我大叫一声:“让我来!”鱼一进网,迅速摘钩,玩赏许久方才再次抛竿。毕竟这是我第一次钓到像样一点的鱼,有斤把重,真过瘾!
天色已晚,迎风礁面,依然白浪四溅,风也渐大,大家收拾行囊,准备回去休息。同伴们上了几条两三斤的真鲷,似乎也只有真鲷才能让他们满意。面带喜悦的表情,拖着疲惫的身体,渔人们乘舟唱晚。几分钟后就到了北鱼山码头,码头上泛着阵阵的鱼腥味,有人在兜售刚捕来的红皮虾。步行十分钟我们就到了下榻的小宾馆,这里麻雀虽小,但五脏俱全,设施倒也齐备,后面是稀疏的几户渔家,还有一个边防站。
当晚在宾馆餐厅“腐败”,拿出带来的二锅头,自然是一桌鱼、蟹、虾……邻桌几个大连的钓鱼爱好者大声地谈论着一天的钓况。吃罢同伴们还要到码头去钓白果子,我早已疲惫不堪,径直回了房间,洗了个热水澡,就枕着涛声进入了香甜的梦乡。
一觉醒来,凌晨5点。刚才还有电,现在竟停了。摸黑洗把脸,再奔码头,老大悲呼:“我的矶鞋啊!”原来被狗叼去,只剩一只!无奈,那只也喂狗吧。今日又上了昨天的大背礁,七八米高处,大浪依然一次次卷将上来,我是钓鱼新手不去险地,看到老大他们站在湿滑的礁面上,一竿竿地抛去,他们在找昨天的上真鲷的钓位。不一会儿,老大用全游动上了一条3斤重的黑鲷,之后他又到别处“游动”去了。
我并不远投,钓棚只调5米,换上2号小阿波,挂一4B咬铅,钓组敏感多了,总有小鲷和虎头上手,一上午,竟有十来条收获。忽然,阿波径直沉没,速度极快地扬竿,肯定是中了。旁边隐约传来“抄网抄网”的喊声,我还以为钓鱼爱好者发现我中鱼了,准备帮忙呢,谁料扭头看时,竟然是一位钓鱼爱好者掉到海里,正向我挥手求救。不好!有人落水,我慌忙扔下矶竿,拿起抄网,三步并作两步向他奔去,另一钓鱼爱好者,接过抄网,抄得落水钓鱼爱好者。好在此处背风,浪不大,最终是有惊无险。
我回到钓位,重新抄起矶竿,原以为那鱼早就跑了,不料一提之下,竿被拉成弓型,鱼还在水下乱窜呢。瞬间,一条大鱼露出水面,旁边早有钓鱼爱好者用抄网抄起,足有4斤重。钓鱼爱好者们告诉我:这是美国红鱼,习性就是不钻石缝,所以方才我没有定桩的感觉。时至中午,我们准备返家,我的这条红鱼,荣登单尾最重,我的海钓生涯算是开张了。
回程时我吸取来时经验,没敢上岸,把救生衣当枕头,找一旮旯,任凭船外风起水涌,倒头便睡,坚决不睁眼。船行3个多小时后,只觉船已不摇晃,睁开惺忪双眼,隐约间石浦港在望,起身整装并无恶心感觉,上得岸时,已是万家灯火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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